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抹不去的眼泪

第八十章 告别钟强

在扶沟县城逛了一天,卫艳欣和忠会踩着外阳的余辉来到了东关大桥。她们站在东关大桥上,等待着发往白潭的车。

站在东关大桥上、看着周围的一切,卫艳欣感觉一切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。卫艳欣不曾忘记:多少个周六的下午,她会站在这个桥头焦急等待那最后一班发往白潭的车。触景生情,卫艳欣的思绪又回想起那些年的自己。那时的她还是扶沟高中的一名学生、那时的她对生活充满了希望、那时的她心中有着美好的梦想、那时的她不完全明白什么叫生活、那时的她……,但她做梦都想有一天能离开这个地方、她向往大都市的繁华。

后来,由于家庭条件不允许、卫艳欣无耐地缀学了。她的梦碎了,她哭过、消沉过、怨恨过、自弃过。但她那颗不甘平庸的心始终在躁动着,卫艳欣最终逃出了家、去了遥远的深圳。聪明、上进的她,在一家公司做了一名办公室文职。那时候的卫艳欣,总感觉深圳的阳光比家里的灿烂、深圳的月亮比家里的更圆。她对深圳有了痴迷、对家的感情似乎越来越淡。

无聊空虚时,卫艳欣也喜欢上网聊天。她想在虚拟中,寻求一种自我安慰。在网上她遇到了辛酿,话语的投缘让俩人彼此有了好感。卫艳欣那颗孤独、漂泊、孱弱的心,不经意就给予了辛酿。她终于知道什么叫牵肠挂肚?什么叫昼思夜想?

当她把自己恋爱的事兴奋地告诉母亲时,她的母亲却坚决反对起来。她的母亲是一个只认识泥土的人、她的母亲是一个生活在世俗里的人。母亲的眼泪让卫艳欣退缩了、母亲用亲情的砝码扼杀了卫艳欣追求真爱的信念,卫艳欣最终接受了所谓的命运安排。

卫艳欣含着眼泪,从深圳回到了家乡。在母亲的安排下,她匆匆结了婚。那段日子,卫艳欣的心不敢去触碰任何与辛酿有关的任何音信、她把‘破船’与‘唯一’的故事埋藏在心底。

多少个夜里她枕着钟洋的臂弯、叫着辛酿的名字,钟洋心里知道、却从来没有在卫艳欣面前提起过。钟洋只会把委屈的泪流在心里,因为他明白自己是男人、是男人就要大肚。钟洋在等待着、等待着自己的老婆把心给自己。丈夫钟洋的善良、包容,最终感动了卫艳欣。卫艳欣逐渐接受了钟洋、也接受了这种婚姻。

结婚、怀孕、生孩子、带孩子,这几年卫艳欣默默地为这个家付出着。她心中的美好梦想,早已沉沉入睡。不经意间,卫艳欣发觉自己仿佛变傻了、自己落伍了这个时代。偶遇辛酿后,接触到王娅、许娜、忠会……,她才逐渐了解到家以外的世界、她那沉睡的梦慢慢醒来、她渴望自由自在……

思绪跌起,卫艳欣的双眼浸满了泪水。

“艳欣,你怎么了?”忠会不解地望着卫艳欣。

忠会的问话,让卫艳欣回到现实。“没什么!可能是风迷了眼睛。”卫艳欣揉了揉双眼,脸上有着尴尬。

“哦!我还以为你有心事哪?”忠会低头沉思了一会,突然又说:“艳欣,我明天想回贵州。”

“为什么这么急?你还没见到志洪哪?”卫艳欣惊异地看着忠会。

“艳欣,我想回去把婚离了、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,再来见志洪。”忠会仰脸望着过往的车辆,她的目光中有着坚定。

“噢!这样也好。我们做人不能太自私,要对他人负责。忠会,我支持你的决定。我也想好了,等你和志洪结婚后,我回来和你们一起种植大棚蔬菜。”卫艳欣的表情阳光了起来。

“谢谢艳欣!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!”忠会紧紧地抓住了卫艳欣的手。

车终于来了,卫艳欣和忠会坐上了车。她们的心一路欢唱着驶向白潭。

第二天,辛酿在城阳汽车北站坐上了发往烟台的车。辛酿要去大连,但他想路过烟台、他想用心感受一下烟台。因为烟台是钟玲曾经呆过的地方,那里有钟玲曾经走过的足迹。

许娜没有和辛酿同行,她留在了苏妮的海鲜酒楼、她自己已经有了对未来的打算。

从烟台下了车,辛酿独自一人行走在烟台大街上。辛酿想去烟台的效区,寻觅钟玲曾经住过的低暗的旧瓦房、看看钟玲曾经吆喝’马扎’的地方。

沿着一条孤寂的马路,辛酿看到的只有陌生。他不知道这条马路到底还有多长、他更不知道这条马路到底通往何方?他只想静静地走着,让孤独的心去体味钟玲曾经在这个城市付出的艰辛。此时辛酿的内心很酸楚,他不知道陌生的街头还有多少个曾经的钟玲、他不明白陌生的街头会有多少滴同情的眼泪。

漂泊多年的辛酿能深深感触到:匆忙的脚步不会踩醒沉睡的马路、无助的眼泪不会换来同情的目光。当年钟玲离开烟台,不是因为不够坚强、也许只是她身心太疲惫了。

陌生的街头、太多漂泊的人。他们有自己的梦、他们为梦而努力承受着、他们不知道梦有多远?不是他们真的迷惘,只是他们有点不懂人生了。钟玲走了、她走的很委屈、她还在向往美好生活,命运却残忍地带走了她的生命……

思绪随着辛酿的脚步漫无目的地游走着,辛酿的眼泪却没有了坚强。他不知道这眼泪是对钟玲的怀念、还是对钟玲的同情与可怜,他只知道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了。

正午的阳光直射着辛酿,汗水渗出他的额头。辛酿的双腿有些疲惫了、他站在路边的垂柳旁,想让身心休息一下。辛酿抬手抹去额头的汗,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手腕上手表的时间、此时已是中午一点半。时间提醒辛酿该去码头了、该乘轮渡去大连了。辛酿擦干了眼泪、回头看了看刚才走过马路,然后打的去了码头。

从烟台坐上开往大连的轮渡后,辛酿就打电话给了钟强。辛酿告诉钟强,他会在大连湾下轮渡、他让钟强去大连湾找他。辛酿没有去旅顺新港、没有去zy造船厂。他不想看到工友们可亲的容颜、他不敢面对工友们熟悉的眼神,他怕工友们的眼神把他留下。

辛酿在大连湾刚下轮渡,就见到了匆匆赶来的钟强。两个人相伴来到了一个小吃店,他们此时都想在一起痛痛快快喝一次。几碟简单的下酒菜、一瓶老村长,两个人相对而坐、唠起了心里话。

辛酿早已把钟强当作朋友、最知心的朋友。朋友之间,话语也就不需要遮掩。辛酿把自已的决定、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诉了钟强。

钟强沉默了、他沉默的眼神中有着深深的挽惜。沉默良久,钟强还是开口了。“说心里话:我很佩服辛酿老弟的为人、更欣赏辛酿老弟的能力。本想与辛酿老弟继续默契合作下去,没有到辛酿老弟却会选择离开。我真心有些不舍,但我又不能影响辛酿老弟追求梦想的信心、我只有衷心祝愿辛酿老弟梦想尽快成真。”说完,钟强满满地倒上了两杯酒、双手递给辛酿一杯。

两个人把酒杯碰在了一起,然后一饮而尽。也许是酒太猛了,辛酿的脸有些红、他的话也多了起来。“钟强哥,帮我给工友们带句话,我辛酿不会忘记在钟洋外包队的日子、不会忘记工友们,工友们是我一生的兄弟姐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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